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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臣綴] 感冒 -1

  自從第一次見識皆木綴那不要命的趕稿方式後,臣開始習慣性地留意對方的飲食,即使後來真澄學會照顧他在爆肝期間的飲食,他依然樂此不彼地為綴準備營養豐富的餐點。

  幸好皆木綴是一個完全不會偏食的男生,不像其他團員總是要花點心機,然而現在臣反而有些為難地看著剛買到的食材。

  雖然來者不拒的飲食習慣是不錯啦,可是細仔一想,綴好像沒明確表示過他喜歡什麼食物,除了炒飯是他的拿手好菜,但那極其限也只是方便一群青春期的男孩子填飽肚子而已。

  因為剛才得知MANKAI劇團的劇本家在連夜趕出新公演故事後,根據真澄的描述,似乎是一停筆存好檔關上電腦後就直接撞上鍵盤上昏睡過去。監督聞訊苦笑地接過真澄幫忙印出來的劇本,邊看邊說:「雖然已經提過他準備的時間還很足夠,結果還是一樣連夜爆肝…」

  臣聽到監督的碎碎念,再看看桌上的食材,決定詢問監督:「那個,監督,你知道綴他會喜歡吃什麼嗎?」

  「嗯?……這麼說起來他好像是全團最不偏食的一個了…」

  「是啊,所以想準備綴喜歡的食物來慰勞他,可是我想來想去也不清楚他會喜歡吃什麼…」

  「要直接去問他嗎?我想他應該會有想吃的食物,特別是臣你做出來的都很美味!完全不用擔心!」

  「哈哈,可以得到監督的稱讚是我的榮幸呢。那我先準備一下晚餐,遲點我再另外準備一些恢復精神的餐點給綴吧。」




  經過兵荒馬亂的晚餐時間,學生或是上班族都紛紛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但臣依然沒看到綴的出現。雖然離中午爆肝完成的時間才過半日,但以綴往常的習慣應該差不多已經恢復體力了,即使常常爆肝昏睡,並不代表他身體差,特別是經常跟丞一起踼足球就看的出來。

  「…有點擔心綴呢…」監督擔憂地看著時鐘,真澄即使再會照顧綴,但他本身並不是對人很敏感的孩子,也有可能沒發現狀況的情況,「我去看看他一下吧。」

  「啊,我也一起吧,順便也帶給他晚餐。」臣從廚房端來飄著香味的雜菜白醬焗飯,點頭表示自己也同行。

  然而沒想到一踏進真澄和綴的房間,就發現因高燒昏睡的綴。真澄似乎因這次的突發狀況手足無惜地看著門前的兩人,臣臉色一沉,放下手中的餐盤爬上了綴的床,用手背探了下溫度。

  「綴?你還好嗎?」

  臣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頰,但綴只是將被子纏得更緊,喃喃地說:「好冷…不要吵…」連如此炎熱的盛夏也覺得寒冷的話, 就代表這次的病情不輕。

  「監督可以麻煩一下會開車的人嗎? 」臣看著綴的情況,決定還是盡快去醫院掛一下急診。真澄還沒等監督答應就衝出門說我去找至先生,監督擔心地看著臣抱著昏睡的綴爬下床,順手拿了一件外套蓋在綴的身上。平時就相當會照顧人的綴,現時卻有些軟弱地躺在臣的懷中,也難怪真澄會慌張成這樣。

  至一踏進房間就看到這樣的景況,毫不考慮就對臣說:「我跟千景一起來開車, 臣你帶著綴。監督你就留在這裡吧,綴有我們會照顧的,別擔心。」

  「嗯, 記得打電話報告一下情況。」監督想了一下也不多說什麼,「真澄也不用太擔心,明天還要上學,早點休息吧。」




  臣將綴安放在至的車內,千景拿來綴的身份證明後, 至就發動車子前往附近的醫院。車內只有綴粗重的呼吸聲,臣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緊緊地握著對方的溫熱的手掌。


  不要死。

  不要死。


  至邊駕車邊從倒後鏡看後方的情況,對千景對望了一眼,後者緩緩地說:「他應該只是重度感冒而已。放鬆點,臣。」至則默默地打開車中的音樂,不一會就傳出輕柔的音樂分散車內擔憂的情緒。

  在前往醫院的漫長十幾分鐘的路程,臣看著綴潮紅的臉頰, 想起自己跟他初相識時,被對方臉上如春風的笑意吸引著自己。即使後來已經成為劇團的一員,但因為組合不同,除了在大學碰頭和在宿舍一起負責食材外, 可以私下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但他是除了監督之外最了解皆木綴是有多優秀的人。


  總是擔心別人多過擔心自己,即使自己曾經跟他說可以多依賴他。


  從不挑食,即使別人偷偷給自己的食材也只是口頭上唸了幾句後還是乖乖幫忙吃。


  劇本從不遲到,即使有人提醒有足夠時間,但依然是連夜爆肝,本人說有靈感就要寫到底。


  臣想著過去的種種,抬起手摸了摸綴的頭髮,意外的發現雖然看起來很硬的頭髮卻是如本人般柔軟。


  真的…太不會照顧自己啊,綴。





  等到準備從醫院回宿舍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綴在醫院打了半天的點滴和休息退燒後,經醫生診斷後終於可以放行回家。從一開始都陪在綴身邊的臣在醫院大堂打電話給丞讓他駕車過來,轉頭就看到綴拿著藥包走過來,連忙上前接過綴的藥包。

  「謝謝你…昨天大概嚇到不少人了吧…」

  「要說的話真澄還真的是嚇得不輕。」臣輕笑著,拉著綴坐在大堂的等候椅上, 「醫生怎麼說? 」

  「普通感冒而已 ,不過可能撞正我趕稿的時期, 一放鬆下來就變成這樣。」綴抬起手臂表示已經沒事,「回去得跟真澄道歉呢。」

  臣有些不滿地握住對方瘦弱的手臂,言重心長地說:「有時候多依賴一下別人吧。」

  「哈哈,臣其實也總是幫我很多呢,無論是準備食材還是大學的功課,」綴笑著收回手臂,「真的。」


  想你依賴我多一點啊, 綴。


  「啊!丞先生!還有紬先生!」

  「綴已經沒事了嗎?」紬在早上得知綴在半夜被緊急送回醫院後, 決定推遲今天原定的行程,跟丞一起前往醫院。

  「嗯,說是普通感冒而已。」

  丞鬆了口氣, 拿起車匙指了指外面的車子,「我們來接你們回去,回去就不要太操勞了,監督已經決定要放你幾天假好好休息。」

  臣看著明顯不習慣被人照顧的綴,啊了一聲站起來,低頭看著綴說:「雖然現在並不適合,不過,我還是想問你, 你最喜歡吃什麼? ——炒飯例外喔。」

  紬看著臣和綴的兩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偷偷地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 」丞不明所以地看著突然笑起來的紬。

  ……唉呀…雪白東你真的要丞這個遲鈍笨蛋嗎?

  紬看著困惑的丞,在心中默默為東祈禱,再對丞搖搖頭說是想到了笑話。




  在回宿舍的途中,綴抵不住藥力的影響開始昏昏欲睡,見狀的臣把對方拉近自己的身邊,雖然綴有些為難地想拒絕,但抵不過臣的堅持加上自己的體力未恢復,很快就依靠臣的肩膀睡過去了。

  「看來這次真的病的不輕…」紬從倒後鏡看到對方的樣子,擔心地說:「還好這次的Mix公演沒有綴…。」

  「是啊,這幾天我會跟監督一起照顧他。」臣想起早上一大早就接到監督的電話,除了擔心之外,還希望這幾天不要讓他在劇團操勞,跟左京商量過後決定由其他人分擔他原本的工作,直至對方真正恢復為止。

  只是…

  「我想綴應該會很不習慣被人照顧吧。」紬笑著說,「這幾天就交給我們。」

  畢竟對MANKAI劇團來說,沒有皆木綴就沒有現在的MANKAI劇團。

  雖然他總是說還比不上初代的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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